王文華
台大外文系畢業
史丹佛大學企管碩士
曾任職於紐約Dun & Bradstreet金融集團
台灣迪士尼電影公司
MTV電視台
最近著有《開除自己的總經理》
記錄他在職場與家庭間的10年故事。
最 |
近翻出我自己的18歲照片,18歲,應該是很無憂無慮的年紀,可是我的表情卻感覺很沉重。沉
重,一方面是因為自己,一方面是因為時代,當時的我是個文藝青年,總是多愁善感,當時的社
會也處在從很壓抑到慢慢開放的時代,所以,本來應該無憂無慮的年紀變得沉重,可是如今,本來應該
沉重的年紀,卻比較平實、比較輕盈。
如果我有機會寫一封信給18歲的自己,可能我最講的一句話是:「輕鬆點,慢慢來,你還有好幾個
18年。」18歲時,好像覺得要很迅速把地把自己燃燒,去追求自己的那些理想,不管是對自己的理想,
還是對國家社會的理想,都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。但走過來後再回頭看,發覺其實還有好幾個18年在等
著我,不需要那麼急,可以慢下來。像火把般燃燒不見得是追求夢想的最好方式,也許像蠟燭般點然就
好。慢慢學習,可以讓我更接近想做的事。
那時候我的夢想,是希望成為一個作家,今天我走到這裡,我的確成為作家,但是並沒有成為我當
時所嚮往的、像莎士比亞和海明威那樣的作家。不過我慢慢學到:成為怎麼樣的作家不重要,過什麼樣
的生活比較重要。年輕時的理想很重要,但是年輕時的理想沒有實現,未必代表一路走來就是一種失望
一種浪費。一路走來,我沒有寫得那麼好,但我有一些人生經驗,可能是我所崇拜的作家沒有的。
活著,是一手人生。寫作,是二手人生。我可以寫得不好,但不能活得太糟。
我最懷念的18歲場景,是自己最尷尬的大一聖誕舞會。那時候聖誕舞會簡陋地在教室裡辦,桌椅甚
至還堆在角落,那是第一次有機會和異性社交的場合,卻連如何和異性談話、接觸都不熟練,所以只能
當壁花,當然不只我,大家都是那樣子,所以舞會不像舞會,比較像「花園」。可是我卻懷念那個十幾
度的低溫,懷念那個擁擠的教室,懷念教室四周都是壁花。18歲就應該是一種一無所有、手足無措、原
汁原味的感覺,那時候會尷尬,是因為沒有虛偽。如今我四面玲瓏了,卻懷念起18歲的時候,不知所措
的感覺。
在我面對很多重大的人生光榮或挫折的時候,我會回想起我曾是一個多麼手足無措、尷尬、但是多
麼真誠的一個年輕人。那時候是那麼容易做夢、信仰、和感動。 18歲最有意義的是,就是提醒我們,
青春的力量就是真誠、做夢、信仰、和感動的力量。 不管18歲或81歲,不管你今天多麼成功、多麼失
敗,試著去找回18歲的心境--那個一無所有、手足無措、原汁原味的你。
《ELLE opinion》KEEP MY 18 IN MIND 給18歲的自己 by 王文華
雜誌看到後,網路一直找不到它,只好打上來,推薦給徬徨的橘子、也給所有朋友。
無商業用途,若感侵犯版權之嫌,敬請告知,火速卸下。
這篇雖然是依一位作家而不是設計師的心境而寫,但讓我想起了幾3件事情。
第一件是小春老師說的:「不管你是否為設計學子、設計師,只要對這個領域有興趣的人,應像是
火一般的存在,不斷有新的花火,包袱不住。」
一點都沒錯,一定要這樣!? 老老實實說,我沒有什麼火花(點子),但我喜歡鑑賞、喜歡收集
喜歡在這個貼近社會而不斷激發出新型態的領域欣賞觀察,而不是看的一張白稿想著客戶的要求壓抑創
作想法,做得到的人真的十分厲害,就像Archive裡每一張逼真、美感、有著絕對創意又不失去行銷效果
的結晶,雖然那裡面每張稿子都是團隊合作而成,但這句 "都是團隊合作而成" 算是個逃避與自己挑戰的
話吧,沒有不斷冒出的火花只能原地踏步,當別人不斷有新點子提案的時候,你已經是最後一名,等著
被淘汰,只能處理技術面的問題時,隨時沒飯碗吃已經不是團隊不團隊的問題。
所以不該成為烈火?
第二件是痞皮所講的大腕工作情況,隔週休加責任制、每天都像在期考前一周、每天都想很急著想
達到最好的預期、要學得太多都是新技術要自己想要怎麼做、很夢幻,前線電影後製團隊以及導演漸漸
出現眼前進距離教學、不想失去如夢一般的機會、剛好度過公司大改革分成兩個部門而成為了新部門的
新開先鋒、公司重視起頭也沒幾位設計師所以很重視他們,不當實習生看,也不稱呼他們是實習生,特
別聘請了老師來教學,老師說他們是這個部門的元老,以後要帶新人、想像大三實習生還能領導許多比
自己還大的人嗎。
這些看下來,我看光是技術成面就夠燒的了,這是環境與興趣激發的企圖心,企圖心的確會渲染一
切。所以,是不是王文華講錯了?要看人吧。
第三件是日益嚴重的文化,尤其以日本為主,幾年前還提出一個新名詞「單身寄生蟲」,指與父母
同居,吃、住靠家裡,賺錢自己花的單身未婚男女。
幾個月前,又在報章雜誌看到一個詞兒,叫做「飛特族」,是由feeter翻譯而來。「飛特族」是指
日本一些年輕人,也就是自由工作者,因為對人生的迷惘,便以「追尋夢想」為名,拒絕投身傳統的就
業市場,從學校畢業後,僅靠打零工賺點微薄的錢,與待業者比起來,更缺乏「就業的決心」。與父母
同住,淪為家裡「寄生蟲」,一方面也減輕生活壓力。(也稱:啃老族)
感覺上,「飛特族」可能比「單身寄生蟲」更易招致日本社會的責難。
成為「飛特族」是「想要尋找自己」「追尋人生的方向和夢想」之類。許多人一定也有類似的心情,
生活和工作都不快樂,多年來一直「想」擺脫既有的生活方式,衝動和「勇敢」的付諸行動,相對的,
也必須付出相當的代價,即使是嘗試錯誤,才有機會與自己喜歡的工作或生活「相遇」。
該不該迷惘?
王文華的專欄道出年輕社會應當迷惘
但不該因迷惘而遺憾。
小學期待大學,大學懷念小學;
單純期待成熟,成熟懷念單純;
實習結束還一年,實習快完嫌專題太快;
時間沒結束嫌慢,時間過了嫌太快;
其實很多甜頭是當下看不出來的
因為人之常情而遺漏了珍惜
儘管迷惘
迷惘有迷人的地方
這是充滿銳氣的我們所無法體會的
凡事盡力更應該凡事看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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